不能说他们的存在,毫无助益,都是扯后腿。有万骑的存在,多少能让皇帝对边疆大将放心一点,因为有眼睛盯着他们。
而那些节度使,也不能说都是受到掣肘。因为有监督存在,又不干预军务,他们可以放心的运筹帷幄,不用成天担心,因为远离长安,小人作祟,上书弹劾,导致他们夺爵罢官,甚至丢了身家性命。
‘李辅国也是万骑?’,李忱沈声问道,福伯缓缓点了点头。李辅国,原名李静忠。原本是高力士的仆役,长得很难看,不过因为粗通文字,故而受中用。唐玄宗可没有像明朝皇帝那样,专门设个内书堂,给太监们读书,因此能识文断字的人,说是人材绝不过分。
‘这个狗奴,利用他得职务之便,竟然外通逆贼。吾恨不得啃其骨,食其肉,寝其皮,只恨吾等未能早日发现。’,福伯说到激动处,又是一阵咒骂。
‘为什么知道是他呢?把话说清楚来。’,李忱有点无奈,福伯大概是年纪大了,说起话来有点颠三倒四,或者说当年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,情绪一直起伏很大,说起话来始终弄不到重点。
‘因为,对安禄山的监视,一直以来都是李狗贼在监视。’,福伯稍微恢复了平静,继续说道,‘安禄山造反,不仅未能提前发现,甚至要数天后才由快马传递至京师。’,福伯重重叹了口气,‘奴一直未能忘怀,吾祖父当年得神态。大明孝皇帝,那副不可置信得神态,让吾祖父愧疚多年。’
‘如果只是如此,只是一个失察的罪名,大唐也不会因此糜烂,国事也不会如此颓唐。’
‘可是那狗贼,诬陷前方大将,让大明孝皇帝砍了前方大将,造成军心动荡,又藉此逼迫歌舒老将军出战…呜呜…。’,说道这里,老人在也忍不着哭了出来。静室之中,也传来阵阵啜泣之声。
李忱抬头,深吸口气,不生气,不生气,生这个气有什么用,那个狗太监骨头都已经可以打鼓了,他发脾气有什么用,克制…,了不起将来有一天,他要把它(无错字)的坟头都给刨了,替千万无辜的百姓,替中国千年国运出口气。
后面的事情,就不用说了,本来大唐还有一口气的,还有机会。虽然承平日久,导致安禄山进兵顺利,一举攻克洛阳。但是唐朝不是没有机会。只要能紧守潼关,不让安禄山有机会一举击溃中枢,便可以调四方援兵,从容布阵。
内地将士因为承平日久,不堪使用。只要潼关还在,可以慢慢练兵,再增调其他节度使之兵马,入内平乱。长安虽然需要靠运河来运输江南米粮来维持,可是只要潼关不失,还可以从蜀地,从河溯,从西域调取粮食,完全可以支撑一段时间。叛军只会比他们更急,既不得人心,又没有统治基础,时间完全不在他们一方。
可是这一切,都随着潼关失守,完全化作泡影…,李辅国…,这笔帐大爷记下了。
‘之后,这个狗奴,做下了更大逆不道之事,这仇,这恨,倾三江之水也难以洗清。’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