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用身子一震,随后,他的脸se便变得一片铁青,脸上的肌肉僵硬起来,看向爆炸头的目光迅速透出明显的怒意:“柯少,看来,你今天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了,存心要逼着我刘用跟你作对了?”
见刘用已经有不顾一切,鱼死网破的意思,陈啸的脸se瞬变:“这位柯少,大家只是口角之争而已,你又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?”
“切!你算老几,也敢这么跟老子讲话?滚!”爆炸头哪里看得起突然插进来的陈啸,凶光一闪,双眼一瞪,指着陈啸的鼻子就大骂:“别以为你把衣服送来了,老子就要给你点情面!实话告诉你,今天你朋友惹上老子,就是他命不好,老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!”
刘用的胸膛开始急促起伏,一双浓眉倒竖,双手紧握成拳,五指关节咯咯作响,显然心中的怒意已升至了极点。
魏帆看看他,再看看同样是脸se铁青的陈啸,突然间,心情很后悔,很后悔。
魏帆很清楚,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不可调和的地步,其实最主要的,还是因为自己先前一时昏了头,以为把哥哥抬出来就没事了。却是不料运气太坏,遇上了这位正宗的公安局太子爷,在其朋友面前落了这位太子爷的颜面,犯了此人的忌讳。
难道就真的因为自己,让纯粹是帮忙的罗翰也遭受这般屈辱,让赶来劝解的刘用面临被调职或者降职的威胁?
魏帆的脸se变幻了几次,犹豫了几秒,权衡了事情的轻重之后,终于一咬牙,“砰”地一声,憋屈地跪在了爆炸头面前:“柯少,对不起,是我魏帆不好,是我魏帆不对,冒犯了您的权威,我接受您的惩罚,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,但是,请你放过罗大哥和刘哥吧,他们跟此事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!”
罗翰和陈啸、小安同时一怔。
刘用的瞳孔则猛地一缩。
四人都没有想到,为了保全罗翰的尊严和刘用的前程,魏帆甘愿委屈自己,放弃自尊,去接受爆炸头所提的屈辱之极的惩罚方法。
“魏帆,你做什么?快点站起来!男人膝下有黄金,你跪什么跪!”罗翰厉声喝道,心里对这个魏帆又是气来又是爱。气的是,这个小家伙实在是鲁莽,不成气,自己和刘用在拼命地为他撑腰,他却是自己率先退让了。但罗翰又不得不承认,魏帆这种宁愿委屈自己也要保全他和刘用的义气做法,还是蛮有担当的,算是个男人,让他相当欣赏!
“魏帆,你给我起来!你要还把我当哥,就站起来,不要听这个家伙的!他楚柯的父亲虽然是咱们市局的局长,但我刑jing支队队长的职务,却不是他区区一个楚柯想免就能免掉的!”刘用更是恨声大骂,不过心里也着实生出一丝暖意。
这个魏小弟,果然重情义,有担当,不枉自己先前那么维护他!
魏帆红眼回头,满脸羞愧:“不,刘哥,罗哥,一人做事一人当,是我惹出来的祸,就由我一人来承担好了!不能因为我的疏忽,让你们也受苦……!柯少,我现在给您跪下了,您就绕过刘哥和罗哥吧!”
听着他无比屈辱的哀求,一旁的小安悄悄地偏过头去,不忍再看。
陈啸气得双拳紧握,呼吸声明显加重。
如果,眼前这个爆炸头不是市公安局局长的儿子,他一定会冲上去先给一顿饱揍!
不过,陈啸也决定了,如果爆炸头坚持要罗翰下跪的话,他就再也不管什么后果了,先把这个爆炸头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再说!
“哈哈……”听到魏帆这万分无奈的求情,再看到他充满了屈辱和后悔的红眼眶,爆炸头却是十分得意地昂头大笑起来。笑声无比地嚣张,无比地跋扈,无比地轻蔑。
“小子,你现在后悔了吧?投降了吧?知道你请来的这帮人罩不住你了吧?……早点这样多好!还浪费老子那么多的时间!”爆炸头大笑之后,冷哼两声,怪腔怪调地教训了魏帆两句之后,又蓦地一变脸:“不过,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,你这么一跪下来,老子就会满意,就会改变主意,放过别人一码?我呸!”
爆炸头狠狠地往魏帆头上吐了口水,满意地看着他屈辱地低着头,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两下,却是不敢避开,硬受了这一口,便轻蔑地抬起眼来,冷冷地盯着满脸怒容的刘用几秒,再把冰冷的目光转向罗翰,傲然地抬手,伸出二指,缓缓地指指罗翰的鼻子,狰狞地吐出一字一句:“他,要跪,你……同样也要跪,少一个,”爆炸头缓缓地摇动二指,嘴角微微一撇,无比傲慢:“都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