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等几秒,董君就极为认真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:“罗大哥,我知道,你们共进营销定下了每个月只现场销售一次‘玉肤’的规矩,这个月是在10月22号。本来,我也不想打破这个规定,不过,10月21ri,恰好就是我nainai的yin历生ri,满65岁。所以,我想预定2杯‘玉肤’,等到10月20号这一天,我把爷爷nainai都约到你们这里,单独买两杯,行不行?”
她眼中充满了期待。
不是为了自己,却是为了长辈?
罗翰十分意外地看着很难为情的董君,突然间,对这个灵慧娇俏的女孩又多了几分怜爱。
事实上,在拜得段向远为师父之后,罗翰就曾经想过,是否要给段向远和董老各送上一杯“玉肤”。作为徒弟和徒侄,这种做法完全无可厚非。
段向远和董老毕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,虽然因为生活环境一向优越,保养得宜,但经年下来,体内肯定还是积蓄了很多的毒素,这可以从他们脸上隐隐出现的老年斑和黑痣上看出来。这些积留在体内的毒素,无时不刻地影响着他们的身体肌能,吞噬着他们的活力。
但是,罗翰自信,以“玉肤”的强效,一旦两位长辈服用,肯定会像陈立柱那样,一个昼夜就年轻了近十岁。尤其是段向远,一旦服用了“玉肤”,最大限度地清除完体内的毒素之后,说不定,段向远的玉龙元化心经又会再jing进一层。
只是很快,罗翰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。
共进营销对外一直宣称这个“玉肤”是由一位隐居的老中医制作而成,需要至少提前一天来准备相应的中草药材,而罗翰自己,在成为段向远的徒弟之后,因为段向远恨不得利用上国庆假期中的每一分,每一秒,除了必须的休息和吃喝拉撒外,却是根本没有半点空余的时间让罗翰去外面转悠。没有了这个机会,他又如何敢呈上这种具有强效排毒效果的药水呢?
所以,罗翰原本是打算以后有机会再找个理由给师伯董老来上一份,而段向远那边,则等到元旦节,自己要前往京城时,再顺便捎上即可,反正,从深海市到京城坐飞机,也不过是七个小时,来得及。
不过,既然眼下,董君提供了这么一个上好的理由,那么,他完全可以趁此机会,借祝寿的原由,直接送给董老夫妻。
他故意把脸一板:“小君,你是看不起翰哥我吗?两杯‘玉肤’而已,怎么还能要你的钱?”
董君不笨,听这语气,一双清如水的美目再度亮了起来:“翰哥……?”
罗翰肯定地点头:“你爷爷是我的师伯,作为师门晚辈,我孝敬他是绝对应该的。不过,有一点,我很奇怪。据我所知,仁心堂里,有些高层管理的伴侣是曾经喝过‘玉肤’的,上个月,她们甚至还将家中的老人也带过来了。难道你母亲不知道?”
这几个月来的‘玉肤’销售名单,罗翰看过,上面并没有董君母亲的名字。但是,以董老在仁心堂中的地位,不应该是如此结果。
董君眨眨眼:“翰哥,我刚才不是说过,爷爷不喜欢我妈和我nainai买外面的饮料喝的?在他心里,‘玉肤’也是一种养颜的饮料。若是以前,我是不敢向你请求的,不过现在,你是段爷爷的徒弟,有这层关系,相信爷爷不会拒绝。”
罗翰这才恍然。他思索了几秒,很快就给了一个确定的答复:“那行,20号晚上,我会带上‘玉肤’直接去你爷爷那里,如果你有兴趣,不妨也在那里等我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10月21,是董老夫人的生ri,而之前的10月18,却是魏辉结婚的大喜ri子,酒宴定在晚上。
罗翰和陈啸一早就通过刘用确定了会一起出席,所以,时间刚过六点,他们俩便一起到了。
魏辉的新娘李建芳是深海市一家高档小区私办幼儿园的幼教,父母都是深海市普通中学的普通老师,所以请来的重磅嘉宾,身份最高的也就是市局刑侦大队队长刘用、该幼儿园的朱园长,以及双方父母的上司。至于再往上,虽然两人也都派了请柬,但大家都知道,对方基本上是不会出席的。送请柬,不过是个礼数罢了。
华夏国就是这样,人人注重虚名,人家不去,是人家的问题,但你礼不到,就是你失礼了,无形中就会得罪人。
因感激共进营销提供的高额悬赏,见到罗翰和陈啸一起来到,魏辉异常兴奋,竭力想邀请罗翰和陈啸一起去主桌坐坐,却被陈啸笑嘻嘻地婉拒了:“我们过来就是喝酒的,主桌上太多长辈,难免拘束,还是跟你这帮兄弟坐在一块比较痛快。”
邀请了几次未果之后,刘用使使眼se,魏辉也就不好意思再勉强,却又叫过自己的亲弟弟魏帆来陪。
魏辉虽然貌不出众,但新娘却是十分的端庄秀丽,一帮刑jing队员又喜欢起哄,再加上陈啸在中间推波助澜,整个结婚典礼自然是非同一般的热闹,气氛非常好,高chao迭起,一波接一波,以致于罗翰甚至都在想着,等ri后自己结婚,是不是也把市局刑jing队的这帮人全部请去,好生笑闹一番。
喝到一半,满脸已隐现红光的罗翰自觉得有些尿涨,便从婚宴上退出,来到外面的洗手间。
刚放完水,罗翰就见已喝下足足一斤白酒,满身酒气的魏帆也歪歪斜斜地冲进了洗衣手间,突然失去了平衡,重心不稳,和正要出去的一名年轻男人狠狠地撞到了一起。
“让开!”那个男人厌恶地眉头一皱,轻喝一声,双手本能地一推。
“哇!”魏帆正觉得胃部极为难受地翻滚,吃这一推,再也控制不住,一张嘴,嗖臭的胃液混和着尚未完全消化的菜,一下子全部吐在男人的西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