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卫社长远道而来,辛苦,辛苦!尤某在此恭候多时了。聚义厅内已摆下了宴席,请卫社长随我入席,有什么事咱们边喝酒边谈。卫社长,请吧!”
“好!就依大当家的吩咐,诸位请!”
卫朔、尤大当家二人把臂而行,马军师、朱文二人紧随其后,剩下的几位当家的跟在最后。到了大厅,众人分宾主落座。
“虽说崂山距我们徐福岛不过数公里远,但却是我们两家第一次正式见面。作为徐福岛上的大当家,我谨代表徐福岛上下欢迎卫社长来岛上做客。”说完尤大当家举起酒樽一饮而尽。
虽然卫朔心底有些排斥眼前这些亡命徒,但他也知道如今的崂山还不具备正面对抗的实力,因此他只能强装笑脸站起来回礼道:“尤大当家太客气了,我也代表崂山商社徐福岛上诸位好汉一杯。”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酒桌上的气氛开始变得热烈起来。尤大当家趁着喝酒的间隙对心腹马军师使了个眼色,军师心领神会。
只见马军师轻轻放下酒樽,带着些许醉意道:“卫社长,听说你们崂山商社有精盐出售,不知能不能让我们徐福岛也跟着发点儿小财。”
此话一出,大厅里的气氛顿时一凝,现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卫朔,都等着看他会如何作答。却见卫朔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酒水,洒然一笑道:“呵呵,没想到连尤大当家也听到此风声了。”
“呵呵,有所耳闻,有所耳闻。”
朱文恰到好处的插言道:“很可惜尤大当家知道的有点晚,前些时候我们社长刚刚接受了郡守大人委任的盐田使一职,专门负责生产精盐。虽然官府给我们留了一些私货,但大多数还不够供应的长广郡盐商。”
这话一出口,现场众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,有的人甚至对卫、朱二人怒目而视,但卫朔却不管不顾依然自斟自饮。来之前卫朔、朱文二人早就协商好了,他们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眼下不过是按照事先的剧本往下走而已。
“尤大当家莫恼,子文说得是实情,我们崂山的确出产精盐,但产量很低,今后几个月的精盐已被官府和盐商给预定了。就算我答应了,那也没货供应大当家啊!”
卫朔这么一解释才算是让尤大当家的脸色好看了些,马军师看了自家老大一眼,继续扮演着马前卒的角色,“那卫社长是什么意思呢?我们两家是不可能合作了呗?”
“当然不是,实际上我还挺希望跟尤大当家合作,如果咱们两家合作的话,我们的盐就可以通过海路运到江东去贩卖。”
“是吧,我就说卫社长是个明白人,怎么样大当家的,你看我没说错吧?”
尤大当家一听卫朔愿意跟徐福岛合作,顿时脸上乐开了花,其他头领也纷纷起身向卫、朱二人敬酒。
“尤大当家,虽说我们社长愿意跟您合作,但眼下我们崂山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精盐的产量根本无力供给除青州以外的市场。如果大当家以及诸位好汉,能够静心等上个把月,到了今年下半年,我们的精盐产量必然会上一个台阶。到那时必然可以和贵方合作,但眼下的确不行。”
这场酒席最后尽欢而散,主客双方基本上还算满意。虽然尤大当家没有达到最初的目的,但起码得到了卫朔的承诺,也算有所收获。对卫朔而言,暂时解决了近在咫尺的威胁,收获同样不小。
到了晚上,卫朔在马军师的陪伴下在岛上散步。马军师突然面色诡异的问道:“卫社长,难道你就不奇怪我们徐福岛为何突然会盯上你们崂山吗?”
卫朔心中一紧面上却带着不以为然的神色答道:“这有什么奇怪的?如今崂山上下流民聚集,引起你们的主意不是很正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