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丫头，你有事吗？”

他接听了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好像怕吵醒别人。

秦曦想着他大概在医院陪护母亲，忙低声问他：“哥，我没事，你在医院吗？美珍阿姨没有事吧？”

顾瑾文那边沉默了片刻，才低低地回答她：“我没在医院，我在欧阳燕子这里。”

“欧阳——”秦曦刹那脑子一片空白。

“你没事吧？这么晚为什么还不休息？”顾瑾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关切，却不是那种暧昧的霸道了。

“我——我没事——我就想问问你明天开业的事，如果不方便，那就算了。”秦曦结结巴巴地说。

“呵，开业都准备好了，你不用为我担心，早点休息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秦曦先摁断了通话，手无力垂下，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一般，头阵阵晕眩，失魂落魄地站不稳脚。

他这个时候在欧阳燕子那里，这代表着什么，是个傻子都能猜到啊！

“为什么会这样！为什么会这样！为什么会这样啊——”

秦曦就在午夜的街边蹲下来，抱头泪如雨下，悲伤难以言喻。

也不知哭了多久，她站起来，打了一辆车回去她的住所。

进了楼道，进了电梯，仿佛处处都是他的影子，曾经洒下多少欢笑，仿佛都在耳边回荡。

“顾瑾文！我爱你！顾瑾文！我爱你！我要和你说，我要告诉你，我爱你，呜呜——”

她一路哭着回去，整个人已接近崩溃。

打开门，她站在门口哭着犹豫，又把门关上，回头又跑进电梯。

下楼后，她打了车，和司机说了一个地址。

她要去欧阳燕子那里，她现在什么都不管了，她要去找顾瑾文，她要告诉他她爱他！

车很快到了欧阳燕子住所楼下，秦曦下车后进去院子。

夜这么深了，整栋楼的灯差不多都灭了，秦曦望向欧阳燕子的窗户，那里也已经没有了灯光。

两人应该是相拥而眠了吧？

秦曦脑海中浮现出他们相拥的画面，眼泪大颗落下。

曾经说过的戏言在耳边回荡：

“她若是退出，倒是很像小龙女回去古墓。”

“她是小龙女那我是谁呀？”

“反正你不是杨过。”

……

如今他们在一起，真正的如神雕侠女，仗剑江湖，而自己再插足，似乎那样的不和谐了。

流着泪默默转身，她跌跌撞撞地走回去。

不想打车，就那样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，走了很久很久，她眼前一黑，晕倒在街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