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唐丁也没睡,他正坐在地毯上席地打坐,打坐是唐丁每天的必修课。听到电话响,他本不想接,但是这电话却一直响,无奈,只能接起电话。
唐丁听到胡天丰的描述,他腰部用力,从坐姿一下弹了起来,稳稳落地。
穿好衣服,拿起降龙法剑,按照胡天丰说的地址,就打了车过去。
胡天丰住的别墅区位于市郊,这是一片富人区,以别墅和跃层,错层为主,房子都不高,但是价格却不便宜。
给唐丁打完电话之后,胡天丰还给小区物业打了电话,这里住的都是富人,富人怕老鼠不奇怪,通常遇到这种情况,物业也会去看看,也没当回事,无非就是家里出现一两只老鼠,把人给吓的鸡飞狗跳,其实去了后,连老鼠影子都找不着。
但是这次,两个保安一来却看见这墙外都是密密麻麻的老鼠,两人就连门都不敢敲,就迅速跑远。
两个保安跑回去之后,又打了遍报警电话,说了情况,本来警察都不准备过来的,这是又再次接到报警电话,才开始重视起来,并且联系了最近的派出所。
唐丁来的时候,物业一个人都没有,两个警察刚来一会,他们正跟几个保安一起,朝胡天丰别墅指指点点。所有人都被胡天丰家的恐怖景象惊呆了,远远的不敢靠近,透过低矮的别墅围墙远远看去,能看到胡天丰的院子里到处都是老鼠,有些老鼠甚至已经沿着下水管爬上了二楼的窗户。
胡天丰从窗户外看到唐丁来了,他急忙给唐丁拨打了电话,说明了下自己的情况。
门是铁门,老鼠一时半会儿还咬不坏,但是床却是塑钢窗,塑钢塑钢,说是塑钢,其实只有塑没有钢,这些老鼠的牙齿太过锋利,这才半个多小时,一楼的塑钢窗已经被咬坏大半,站在胡天丰的角度,他已经看到有老鼠要钻过门窗,登堂入室了。
胡天丰把自己和妻子都躲在二楼的卧室,关门关窗。
胡天丰的妻子早就醒了,这咔嚓咔嚓的撕咬声,密密麻麻,让人心悸,怎么能睡得着?
如果老鼠大量进入,那胡天丰就只剩下卧室一道门的屏障了。
胡天丰刚跟唐丁介绍完情况,唐丁才刚刚赶到别墅外,一楼的窗户的窗框就被老鼠啃光,“啪啦”一声,整片玻璃都掉到地上,却没摔碎,因为这整扇窗都掉到了密密麻麻的老鼠身上。
不过摔碎不摔碎已经没关系了,老鼠大军从这扇窗户中蜂拥而入,在二楼卧室的胡天丰即使不用往外看,也能听到老鼠在一楼大厅里四窜的声音。
唐丁发现,这密密麻麻的老鼠来的十分怪异,这些老鼠多到不可计数。胡天丰住的不是独栋别墅,而是联排别墅,这些老鼠们别的地方不去,单单围绕着胡天丰的别墅转,这说明什么?
老鼠没有思维,它们不可能认识胡天丰,胡天丰更可能跟它们结仇,就算结了仇,它们也不会这么成群结队的找到胡天丰的家,进而攻击他的家。
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有人跟胡天丰结了仇,并且指挥这些老鼠进攻胡天丰的家。
想通了这个关键,唐丁四下一看,发现一股邪气从北山冲天而起。
那人应该就在北山。
唐丁来不及跟胡天丰打电话说了,他脚下大步迈开,脚步在围墙上一蹬,整个人凌空翻出,朝北山狂奔。
胡天丰家的这片别墅区,依山而建,山后是郁郁葱葱的密林,在广川,即使是冬天,气温仍旧十度以上,所以这里的树林基本上没有光秃秃的时候。
所以,要在密林中找人并不同意,好在唐丁找人并不是看见人才找人,他是望气找人,望着邪气找人。
在一株大树底下,一个身着破旧僧袍的光头僧人盘腿而坐,他的手中拿着一支奇怪的竹笛。
竹笛很短,放在口中却能吹出怪异的声响。
这声响虽然不大,但是却仿佛有种透人心肺的作用,让人听了极其难受。
唐丁就这么站在这僧人前的十米远处,静静的看着他。
大概是听到了唐丁的到来,这僧人的短竹笛声调略微起了一点变化,但是仍旧是一样的让人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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