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像是皇帝的做派，反而有一点亲切感，我默默行了一礼，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，静静的等待着。

说起来我和李渊有些渊源，婉晶幼时承蒙他的照顾，这点是要感谢的，美仙在中原的生意也有借助李阀之处，东溟派和李阀的关系一向很好，然而事情就是这样，很难区分是非对错，只能说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，以后的事情也无法预料，我们都在不可预知的道路上前进着。

“今日的比武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的旧事。”李渊缓缓说道，“那时候我是个刚刚出来历练的世家子，巧遇到出身草莽的岳大哥，两个人一见如故，八拜结交，是为兄弟，一起走南闯北，好不自在。”

此刻的李渊眼神中射出了一抹惊人的光彩，让我知道这位大唐皇帝曾经也是一位武林高手，也是个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狠角色，祝玉妍说过李渊的武功只是二流，那是阴后的眼光高，平常人根本不入她的眼里。

四大门阀中以宋缺的武功最高，宇文化及次之，独孤峰和李渊应该不相上下。

“当年在塞外，我和岳大哥心高气傲，意气风发，相约一起去刺杀突厥的可汗沙钵略，正好对上毕玄，那时毕玄刚刚成名，岳大哥不慎落败，后来喝酒的时候岳大哥说过总有一天他要找回这个场子。”李渊微笑道，“这一晃就是几十年，可那冲天的豪情壮志却刻在我的心里，永远忘不掉，直到今天你打败毕玄，岳大哥应该无憾了。”

这段故事我听岳山说起过，正是那段时间岳山教给我这套刀法，若非他当时严格的训练，我怕还不会运用的这么熟练。

“这套刀法我看过无数遍，自信除了岳大哥之外是最了解这套刀法的人，你的刀法应该是岳大哥亲手所教，一招一式都很精准，岳大哥不会把这套武功传给外人，结合我掌握的情报，你应该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。”李渊推断道。

“没错，十九年前我们曾经见过，那也是一个夏天。”我承认道。

“是啊，那是个夏天。”李渊回忆道，“那时明月还没有离开，一切都还没有发生，这是圣门的秘术么？让你可以保持这么年轻。”

“算是吧，不过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。”我叹息道。

那十八年时间里的得失成败又如何计算的清楚！

“我了解，梵斋主曾经向我暗示过你有很大的威胁，对李唐，也是对整个天下。”李渊认真的说道，“可我总是拿不定主意，秀芳替你说情，秀秀也替你说情，还有婉晶那丫头，应该是你的女儿吧？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婉晶那丫头我很喜欢，本来还想着能结为姻亲，可东溟派的规矩太霸道，被美仙拒绝了，我那三个儿子也不争气，闹得一团糟，实在是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。”李渊摇头苦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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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注一】第四卷第三十八章《岳山的故事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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