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惹麻烦呗!”牛娃子咧嘴笑道。
张炎焱还是一副不明白的表情。
牛娃子白了张炎焱一眼,撇了撇嘴笑道:“狗日的,你还真是个猪头,这都不明白,你想想,要是你来唱歌,订了这包厢,突然邓光头或是赵五爷来了,见你占了这包厢,他会高兴不?你让了,你会高兴不?要是遇到个愣头青,不懂世故的客人,非要占着不让,这不是让猴子为难?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!”张炎焱恍然大悟,很认真的道:“有道理,有道理,不过,要是今天晚上邓爷或是赵五爷来了,岂不是我们也得让?”
“那你以为呢?”牛娃子翻了翻白眼,觉得和张炎焱说话还真的是有点累。
“猴子不会让我们也让吧?不过要是不让,可能就得罪他们了,看来还是得让啊。”张炎焱分析了一番。
几个人都有些无语,杨天佑笑骂道:“张炎焱,你脑子怎么时好时坏,有时候转得挺快啊,有时候咋跟木头似的,里面塞的是干谷草么?”
张炎焱咧嘴只是笑,不吭声了。
猴子哈哈一笑,道:“你们放心吧,我也就是打个比方,老实说,我们这酒吧开业这么久,邓爷和赵五爷都从来没来过,就算邓爷那亲传大弟子,飞哥,也就来了两次而己,今天晚上肯定不会来,就算来了,咋也不能对不起天哥不是?大不了得罪他了,这包厢肯定是不会换的。”
“够兄弟!”牛娃子大拇指一伸。
张炎焱也伸出大拇指夸了一句:“够义气。”
杨天佑三人接着喝酒,喝到浓处,杨天佑便大大的施展了自己的唱功,包厢中顿时响起鬼哭狼嚎的声音,估计是窗户没关好,外面大老远都能听到,那点歌的小妹,想笑又不敢笑,憋得那叫一个难受啊。
“天哥,你就饶了我们吧,你不怕吓着我们,也不要吓着这位妹妹嘛。”牛娃子开始求情了。
张炎焱也是脸色大变,吞了吞口水,强自忍着。
他还是挺有规矩的,既然认了杨天佑做老大,私底也开玩笑的时候不多,遇到这种有外人在场的时候,他可是很给杨天佑面子的,所以他不会说话,再难听也得忍着,只是忍得也很辛苦啊!
猴子以前见识过杨天佑的唱功了得,不过现在也是额头冒汗啊,打心眼里也希望杨天佑不要再鬼叫了。
还好,杨天佑只唱了两首歌便没再继续,没办法,牛娃子频频敬酒打断他,让他的唱兴大减。
几位兄弟又喝了两瓶啤酒,猴子今天晚上哪也没去,也没下去看场子招呼客人,就在这里陪着,也算是给足了杨天佑的面子。
正喝得高兴,突然,窗户外面传来咣的一声巨响。
几人都吓了一跳,杨天佑第一个反应过来,带着几个兄弟冲到窗口一瞧,立即傻眼了。
公牛酒吧的门口,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好撞在杨天佑那车屁股后面,看样子撞得还不轻,这一声巨响已经吸引了酒吧里面不少客人,远远的站了一群年轻人在那指手划脚的议论,一楼吧台的那位男人也跑了过去。
“我草!”
杨天佑大叫一声,立即转身往楼下冲,他倒没发现,猴子的脸色变得极端的难看。
“我日哦,这开的啥车哦!”牛娃子也一声大叫,随后跟了上去,张炎焱自然也要跟着,猴子皱紧眉头随后跟着跑了出去。
来到酒吧外面,杨天佑冲到自己的车尾,看了看那辆黑色的轿车,立即大叫了一声:“狗日的,原来是宝马,宝马就了不起?不是写的别摸我么?看不到?!”
“喂,你鬼叫个啥?”
从宝马车上走出三男一女,为首的男人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,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衫,下面是西裤,头发蓄得有点长,有点七十年代香港黑社会的风格,有点胖,一脸的沉着,眼神之中透着冷意,他的身边搂着一位年龄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子,打扮得很时尚前卫,也是真的很漂亮,男人的身后站着两名年轻人,都只有二十多岁,穿着短袖体恤,手臂上都是“雕龙附凤”,格外的威武。
此时说话的是男人身后那位纹着恶龙的年轻人,语气相当不善。
“鬼叫啥?你们撞了我的车,没看到?怎么开车的这是?”杨天佑脱口叫道。
这可是他新买的车啊,现在是真的肉疼得很,他算是看清楚了,后面的保险杠撞坏了,两颗大灯也撞坏了,这修车费是小事,可开车第一天,新车就被撞进修理厂,是不是太晦气和憋屈了一点?
“撞了也就撞了,你还想咋的?现在的问题是,我们这车子前面的灯也被撞坏了,你是怎么停车的?赶紧掏钱赔车灯,要是再叽叽歪歪的,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!”那长发男子右后方的年轻人叫嚣道,他的手臂上纹着狼头,与另一位同伴一样,两人都是光头,穿上袈裟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和尚啊,当然,他们不会念经,精通的也不是佛法,而是打架。
“啥?你们撞了车,还要我们赔钱,你们也太霸道了吧?”张炎焱也赶了过来,正好听到这一句,立即脱口大叫道。
杨天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,不过他倒并没有急着说话了,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,开始寻思对方的身份和来历,不过心里也是真的憋屈的厉害。
自己的车被撞了,还得赔钱,把老子当啥了?你以为咱二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