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，浓密的睫毛细细的颤抖，昭示了主人内心的不平静。

秋天的晚上，树叶随着秋风簌簌而下，飘落的如同蝴蝶。房间里的温泉袅袅轻烟，将四周笼罩的如梦似幻。她白皙的肌肤在烛火下像是笼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。额如远山眉如黛，美得惊心动魄。

一切来的太突然了，就好比已经走到了地狱的门口，推开门却发现了那里面是天堂一样。赫连城一颗心大起大落，以至于怔怔的良久才回神。

“凤凌云，你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吗？”

他绷紧了下颚，凤眸狐惑的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人儿。火红的狐狸耳朵因为太紧张，完全呆立在了发间。

她说她一直在努力爱他，她说她不想让他失望，她说她喜欢他，她说他们生一个孩子吧……

难以言喻的狂喜快要麻\/痹了心脏，这一秒就算是让他去死，他都心甘情愿。

但又那么的不确定，因为幸福来的太突然了，所以变得更不安，更不确定。他怕她根本不明白她自己在说些什么，也不懂她说的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。所以忍不住想要去确认，哪怕明知道这是愚蠢的做法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赫连城凤眸又亮了几分，耀眼的，不可逼视。他左手尾指勾住凤凌云左手尾指，仿佛宣誓一般：“知道就好，从此之后无论你后悔还是不后悔今天说的话，本尊都不可能再放手了。你是本尊的，只能是本尊的了。

“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。生死契阔，与子成说。”凤凌云从容道：“我也不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