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，狐狐自己找个爹爹来照顾你好不好？以后我们都不要毛毛了，娘长的这么好看，毛毛还是个掉毛的狐狸。咱们不要他，狐狐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看的人给娘。”小狐狸握紧拳头，愤愤然：“对，娘，再给毛毛半个时辰，他要是再不来，我们就不要他了。”

“……”凤凌云神智有些恍惚了，她能够听到小狐狸在她耳边喋喋不休，但是看着小狐狸却像是在晃动一样，无数的重影。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，越来越密集，她咬紧了下唇，极力的忍耐。

可体内的冰火两重天更加厉害了起来，她觉得冰与火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人皮，体内已经被火烧的快要化作飞灰了，皮肤却冷的结了冰。后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这会儿不止痛，还有致命的痒。痒到了骨髓里，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挠。可凤凌云不敢去挠，要是她再将本来发炎的伤疤挠破，只会加速死亡。

忍！

忍！

忍！

忍到了后面，她已经麻木了，身体仿佛不属于她自己，灵魂就像是脱离了身体，盘旋在半空冷眼看着下面的人苦苦挣扎。

“娘，你和狐狐说说话，和狐狐说说话好不好？”小狐狸已经带着哭腔了，说话间的颤抖让人无端的心疼。

原本已经脱离身体一半的灵魂又被拉扯入了痛苦不堪的身体。凤凌云艰难的动了动，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，扯动着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嗓子嘶哑道：“……好。”

那声音，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

要不是亲眼看着，真不像是人发出来的。

小狐狸欣喜万分，它蓦然抬起头。还没等它高兴完，只见盘坐的少女倏然往后仰去，倒在了茅草上，昏厥了过去

“娘！”小狐狸失声！猛的扑上去，呜咽着嗓音：“娘！不要死，不要丢下狐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