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!”阿西也笑嘻嘻地走过来。“我们不是南方人,南方人打架喜欢对骂,骂不过就拿银子砸,不砸晕不算毒辣……碰上这些蠢驴打群架,你赶紧回家拿麻袋,运气好,你可以拣到各式各样的元宝,说不定还有金娃娃。”
郭天庆捂着肚子慢慢站起来,刚刚站直身体,猛然又弯腰呕吐。
“你怎么了?”阿东连忙扶住郭天庆。
“我昨天重伤……幸亏没有呕血……休息一下就没问题……”
几人立即扶着郭天庆回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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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夜里,郭天庆睡得很香,不再有那些胆颤心惊的噩梦。
第二天早上,郭天庆果然又生龙活虎,像没有受过伤一样。
郭天庆从小没有生过病,近几年来打架斗殴受伤无数,每次受伤以后,睡前练些吐纳,开始时小腹发冷,冰冷感觉渐渐漫布全身;大约半炷香后,小腹又发热,一丝丝热气汇集成热流,舒爽无比;接着热流沿各处经脉自动在体内转运,再从体表各处溢出,形成一股妖异的七彩光环,粘附在全身皮肤上……收功,热流散发以后,七彩光环随之消失,体内外所有的伤痛随之无影无踪,体表疤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郭天庆对这些已经熟视无睹,他不知道怎么解释,也不想解释。
洗漱以后,郭天庆犯难了。他不敢进后院向未来的岳父岳母请安,大户人家的后院,没有经过通报或者预约而贸然入内,那非常失礼。以前年纪小,郭天庆毫无顾忌出入后院,现在年纪大了,又初来乍到,郭天庆没胆一个人进入内院。郭天庆也不敢找孙颖雪,也许孙颖雪还为昨天黄昏的事情生气呢!郭天庆更不敢去找二哥孙震微,以前曾在二哥面前夸下海口,说以后要比二哥强……但是,他在阳谷城失败了,现在穷困潦倒失魂落魄,现在怎么面对二哥呢?
无奈,郭天庆掏出口袋里的法宝——骰子——这是郭天庆从小到大的玩乐工具,他口袋里总带着不同的骰子,一个人独处时候就掷骰子解闷。以前郭天庆好赌,跟人赌骰子赢多输少。但是,阳谷城的人都不愿意跟郭天庆赌骰子,所以郭天庆只能跟他们赌其他项目,就象围棋大师跟别人赌蹴鞠,不输光才怪。
右手抓住三个骰子,三个骰子在五个手指之间来回穿梭,轻轻收拢手指握成虚拳,信手往桌面抛过去,三个骰子在桌面飞速旋转。
“豹子,豹子!”随着郭天庆的轻呼,旋转的骰子慢慢停下,果然是最大点数:三个六,豹子。
“什么豹子?”
突然传来娇莺初啭般的声音,抬头望过去,却是孙颖雪站在门口,正笑眯眯的。
“没什么。”郭天庆连忙收起骰子。
“走!我们去逛街。”
孙颖雪拉着住郭天庆就往外跑。
清晨格外凉爽。路边的大树下,三五成群的长者正在低低絮语,他们身边的树杈上挂着华丽的鸟笼,某只鸟笼里的小鸟展开了歌喉,周围小鸟都呼应起来,一声声娇嫩嫩的脆生生的鸟唱美丽动听。
郭天庆与孙颖雪走上大街,凉爽的风迎面扑来,丝毫没带有夏日的燥热。
“姐,今早来不及给叔叔婶婶请安,叔叔婶婶不会责怪我们吧?”
郭天庆怯怯的,他不敢把“叔叔婶婶”说成“岳父岳母”。
“爸爸一大早就出门,妈妈也去佛堂上香……快!从这边走开,爸爸在前面遛鸟……”
孙颖雪拉着郭天庆隐没入另外一条小巷。